或许李云澈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,她只想要让姜伟辰的心中也有她,哪怕比不上叶诗音也好,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了。
“话虽如此,可是这哪里是这么简单的。”
似乎李云澈也有了这样的想法了,她并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,她自己心里也清楚,只要叶诗音还在,她就永远不会得到姜伟辰的心的。
“小姐,你可知道这一次,虽然叶诗音从牢里安然无恙出来了,可是奴婢打听清楚了,那傅知府也并不打算放过叶诗音,在回去的路上刺杀,不过那叶诗音的徒弟挡了这一剑,如今已经……”
不用再说李云澈也明白了,傅知府是不想让叶诗音离开的,这其中也并没有这样简单。
“所以,小姐您该明白奴婢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……你的意思是,和知府联手……”
话说起来容易,可是想要做到却并不容易,毕竟傅知府的势力在这郡城的人都明白的,更何况,李云澈又能做什么,或许傅知府并不需要。
“奴婢正是此意,不知道小姐您意下如何。”
李云澈虽然觉得这个法子不错,可是这其中还有很多的弯弯绕绕,再说了,李云澈也从不做这样的事情。
“可是,我又不能做什么,这傅知府会这样轻易同意吗?”
“小姐,您身后还有李家啊,再说了,那傅知府若是自己有法子的话,也不至于让叶诗音安然无恙的从大牢里离开了。 ”
这样想来或许也正是这样,可是李云澈还是下不了决心,毕竟她从不认可这样的事情。
“小姐,您就不要犹豫了,此事还需要趁早才是,就算是不能成功,但是至少也能给自己出口气了。”
若是继续这样下去,李云澈和姜伟辰的婚姻不过是名存实亡了,只怕到最后李云澈也什么都得不到。
李云澈从不奢望什么,她只是希望自己也能得到来了姜伟辰的一点眷顾就好,可是现在才知道这也是奢望。
一想到这些,李云澈就总想狠下心来如此,可是还是觉得自己难以做到。
“罢了罢了,我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,更何况,就算是如此,他不喜欢又是如何能够强求的。”
“小姐,您怎么能这样想呢,叶诗音不在了,可是您还在少爷的身边啊,怎么能不会喜欢你呢,再说了你们都是夫妻了,担心这些做什么。”
可是李云澈思虑再三,还是觉得不妥,毕竟这种事情也是见不得光的,李云澈并不愿意如此。
“好了我知道了,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,你可明白。”
毕竟这也不是在李家,凡事都得小心些才是,再说了姜伟辰也并不喜李云澈,所以自然不会庇护李云澈的。
“好,还希望小姐您多想想才是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李云澈独自一人想着这些事情,或许绿芜说的并没有错,或许也就是会这样的,可是李云澈终究还是无法狠心,更不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。
可是她喜欢姜伟辰,从见到姜伟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姜伟辰,到了现在,李云澈都已经不强求那么多了,但是等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。
……
书房。
这几日姜伟辰一直都在书房里,似是想躲着不见李云澈,或许是根本不想见到李云澈,李云澈听到了那日说的那些,原来娶她是因为叶诗音,还有欺骗。
曾经李云澈满心欢喜,可是却换来这样的结果,但是终究不管怎么说李云澈心里还是爱着姜伟辰的,所以她也想要尽力挽回。
李云澈来到了书房外,这几日姜伟辰一直如此,就算是姜夫人的话也未必能听几句。
姜明守在门外,似乎就是为了防备李云澈一样。
“少夫人 少爷在书房不许任何人打扰,少夫人您还是别进去了。”
“这几日一直都是如此,是真的有事在忙还是不想见我。”
李云澈的声音故意高了几分,目的就是想要让姜伟辰听到。
“少夫人,少爷确实是有事在忙,所以不便打扰,您也别为难小的了。”
姜明似有些无奈,他也不想如此,可是他能够明白姜伟辰的心思,此刻或许也只有叶诗音能够进去见到姜伟辰了。
“当真是有事?是少爷不想见我吧。”
“少夫人,真的不是您说的那样,少爷他……”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还没等姜明说完,书房里就传来了姜伟辰的声音了,看来李云澈的目的是达到了,姜伟辰还是愿意见她了。
可是现在想来也真是可笑,自己和姜伟辰才是夫妻,可是虽然在同一屋檐下,但是想见一面却这样不容易。
“少夫人您请吧。”
李云澈这才走进了书房,书房里的姜伟辰并不像是有什么事要忙一样,甚是悠闲,不过说来也真是可笑,为了躲避李云澈,宁愿在这书房里。
“相公这几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啊,这几日都不曾见过你。”
“这些事应该不需要向你禀报吧。”
李云澈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尴尬了,可是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常有的了,李云澈或许已经习惯了。
“自然是不需要的,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,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“以后若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来这里了。”
这是姜伟辰的命令,可是在李云澈听来却是刺耳,姜伟辰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,可是却也没有必要这样,总觉得这是羞辱一般。
“相公,我知道你当初娶我的时候就并不愿意,我也知道你并不喜欢我,可是我好歹也是姜家儿媳妇,是你的妻子,你为何总要像对待下人一样对待我。”
姜伟辰沉默了片刻之后便是一声冷笑,李云澈从一开始就是知道他不愿意的,现如今倒是说起这些了。
“你明知道,为何还要说出来,当初我不是没有告诉过你,可是你非要坚持,我便如你所愿,现在你又觉得是我错了吗?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你不要愿意娶我,但何至于此……”
青葙心中也颇为不安,她甚至没有太多的心思,去打量这看似“隆重”安排过的马车。
在她看来,这马车虽然外面看着华丽,但是里面并没什么太特别的。
非要说的话,也就是比之前坐的马车大了一些,垫子铺的软了些。
这马车跟她们小姐在代州出行时坐的马车,完没有可比性。
小姐在代州坐的马车,外面虽然看似朴素无华,但内里真是舒适无比,一切皆是照着小姐的喜好布置的,绝非眼下她们坐的这辆马车,如此的华而不实。
老夫人就是喜欢搞这些表面功夫,青葙撇了撇嘴,却没有说出来。
瞧吕婆子方才那个得瑟劲儿,明摆着在告诉她们,这辆马车,是多么的难得,一般人平常根本坐不上。
这这变相的提醒小姐,老夫人对小姐多么“看重”么?
若真看重的话,还不如打从心眼里对小姐好,何必虚浮表面?
一想到侯府里的那些糟心事,青葙就不由地一阵厌烦。
这一烦,便不由地想到从前在庄子上的生活,再对比如今,便更加烦闷。
又想到造成小姐不得不回到这个糟心的地方的人,青葙就忍不住咬牙。
可转念一想到,那令她忍不住咬牙的人,这会儿面临的情况,又没来由地觉得痛快解恨。
文府如今,肯定很热闹吧,青葙心想。
青葙所思不错,文国公府如今,确实很热闹。
谢氏当着一干宾客的面,有意无意地表露了对谢婉容的喜爱,让众人都明白了她的态度。
各家夫人都是有头有脸的,也识趣,见谢氏这样,也不愿再做那有失身份的事情,于是,都纷纷暗暗给自己闺女递眼色,叫这些姑娘不要失了世家小姐的体面。
大多数的小姐们收到母亲的示意,虽心中不快心伤,但到底顾忌着体面,没有做什么。
只有顾家和徐家两位小姐,还在暗暗互别苗头。
本来,大家伙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自在、不舒服,但是见到顾凝薇跟徐颖这样,又忍不住生出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来。
世家讲究体面,还没见过谁家的千金小姐,像顾凝薇和徐颖这样,在大庭广众之下,就不顾仪态的。
各家夫人们暗暗摇头,但眼中都不约而同带着几分兴味的光。
自打上次右相夫人寿宴,这顾凝薇跟徐颖也算是“花名在外”了。
虽说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众人尚且没弄清楚,但二人起了龃龉,在右相府上就不管不顾地闹起来这事,可是大家伙都知道的。
右相夫人是长辈,这二人在长辈的寿宴上闹起来,可着实是不该。
也不知两家是如何教养家里女孩的,他们这些世家,可最看重规矩,这两个姑娘如此不规矩,往后还有哪家愿意要啊。
大概是周围打量的视线有些明显,方氏跟秦氏也都注意到了,转头一看自己闺女的神情,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于是,方氏跟秦氏赶紧伸手,各自拽了自己闺女一下。
她们在内宅里待了几十年,心思可不像两个孩子那么简单,城府也没那么浅。
谢氏虽未明确表态,但一举一动皆在向她们表明,她自己是如何中意谢婉容。
文韬早该到了择亲的年纪了,谢婉容虽看着还不算大,但是应该也不算很小,这二人若是定下婚约,想来离成亲之日,也不远了。
事情已然这样,若再闹出什么,只会叫自己难堪而已。
谢氏从来也没有在她们面前,说要从她们闺女中选择一人,做文韬的妻子。
这件事无论认与不认,结果都已经摆在了眼前。
既然反抗不得,那就只有接受了。
这京里又不止文韬一个适婚的好儿郎,杜家、林家、崔家等等几大世家,也都有适龄的男子,可以婚配。
若野心再大些,宫里还有皇子,将来也可婚配,太子惦记不上,等一等三皇子跟四皇子,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呢。
再有,还可以选秀进宫,即便做不了那最尊贵的皇后,能做个贵妃娘娘,那也是无尚的荣耀啊!
方氏双手握得紧紧地,牙关也咬得紧紧地。
文家这门亲事攀不上,绝非她所愿。
可是看现在的情况,女儿是断断进不了文国公府了,看来,只能想办法将女儿送进那里了……
正想着呢,周围传来喧闹声,方氏转头一看,就见大家簇拥着谢氏,往亭子外面去了。
似乎是说,要出去选花。
方氏这回没有急着挤过去,她想趁此机会,叮嘱女儿几句话。
女儿的神情太不对了,这样下去,实在不好。
众人慢慢地走出的亭子,方氏用力地拽着女儿的袖子,不许她跟过去。
“娘……”顾凝薇低低地叫了一声,神情惶急。
娘拽着她做什么,她还着急跟过去呢,再不过去,文国公夫人就要走远了。
“你听娘说,薇儿……”方氏压低了声音,正想要嘱咐顾凝薇一番,却忽听身边传来一道嘲讽意味十足的女声。
只听得那女声说着:“唉,这有些人啊,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,成日里白日做梦,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,哪成想,那梧桐枝上早就站了一只金凤凰,可有些泥燕却看不清自己的身份,自不量力,非要撞上去不可,也不知道自己在人家面前,是何等的云泥之别。”
说话的人,正是徐颖。
原来,不仅方氏想要背着众人,嘱咐女儿几句,秦氏也是这般想的。
这二人今日在这一点上,倒是不谋而合了,皆是怕自己闺女再闹出什么来,大家脸上都无光。
今儿可是众目睽睽之下,又是在文国公府,谢氏可不是好相与的,若在这里闹开了,大家都没好果子吃。
所以,方氏跟秦氏都想着再嘱咐自家闺女几句,叫她们万万别在这里闹开,有什么事,回家再说。
哪成想,她们两个一片“苦心”,闺女们却根本体会不到。
这防备来防备去,这俩人,还是“掐”上了。
顾凝薇一听徐颖的话,如何能不明白,那是说给她听的。
既明白,又如何肯咽下这口气?
慌了!
武藤佐伊姐妹俩,做梦都没想到,居然会发生如此意外。
计划缜密的行动,遇到了极好的机会。
今晚的赌局很大,参与的贵宾特别多,投注金额更是史无前例的恐怖……
比赛结束之后,昆峎希与方帼治打架,让场面格外混乱……
这明明是天赐良机啊!
可谁也没想到……
计划真是赶不上变化。
吴杰居然抢走了昆峎希保镖的配枪,让枪法卓绝的唐筱,犹如杀神一般,大开杀戒。
于是乎!
财团精心培养的精锐武士,惨被团灭!
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!
“现在怎么办?我到底该怎么办?”
武藤佐伊,急疯了。
犹如热锅上的蚂蚁,不断的来回走动。
太可怕了!
有了枪的唐筱,简直就像是开了挂的战神。
枪枪毙命,冷酷无情。
昔日的特战女兵王,果然不是吃素的啊!
武藤佐伊现在都没心思估算,精锐武士们的玉碎团灭,对财团会造成什么样的后续影响。
她满脑子想的,都是会不会事情败露,被查出来。
而一旁。
武藤佐美跪在地上,深埋着头。
大意了!
她也是好心,提出大胆的建议。
绑架唐筱勒索吴杰,拿到一两百亿美金的赎金,足以让财团平安度过债务危机。
可她更擅长的杀人,而不是算计。
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,谁也不能料到,吴杰会夺枪成功,帮着唐筱神勇反杀。
这一刻。
武藤佐美低垂螓首,一双玉手紧攥成拳,咬牙切齿,心里愤恨滔天。
“姐!让我去杀了他们吧!既然绑架勒索不成,那就干掉他们,替牺牲的武士们报仇!!”
“你去?”
武藤佐伊脸色阴沉,停下脚步,厉声冷喝道:
“你疯了吗?不管你去了之后,有没有把他们杀掉,别人都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!”
“不能去!你就在这儿呆着,哪儿都不准去!什么都不许做!”
“也不准给财团总部打卫星电话,这件事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!”
话音刚落,桌上的办公座机电话就响了。
铃声犹如催命符!
让两人心里都咯噔一下,都有些紧张后怕。
但不接不行啊!
拿起话筒,武藤佐伊只听到了简短的一句话,然后就挂断了。
“怎么了?不会这么快,就查到我们财团了吧?”
武藤佐美抬起头来,好奇问道。
“没有!船长通知,各部门负责人立刻召开紧急会议!”
武藤佐伊深呼吸了一口气,顺手将桌上的卫星电话拿上,避免武藤佐美擅自汇报。
这一刻。
之前反复预演设想的最坏情况出现了。
行动失败,有暴露的风险。
怎么办?
武藤佐伊将锁在柜子里计划预案拿出来,扫了两眼之后,便立刻用碎纸机粉碎成渣。
呼!
长吁一口气,武藤佐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平静。
遇到大事,必须处变不惊!
行动已经遭受了失败,通知财团总部,又有什么意义呢?又不能时光倒流!
反而容易让会长等财团高层,被气得不轻,甚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。
等调查风波过去之后,再汇报也不迟。
告诫武藤佐美一番后,武藤佐伊急匆匆的去开会了。
她知道开会目的是什么。
这么多不明身份的人,混入了游轮内。
皮肤黑眼睛的亚洲人很多很多,那他们来自哪里呢?
曰本?华夏?东南亚?
如今已经团灭了,那就是死无对证。
遇到最坏情况该怎么做,她昨晚就在计划预案中写清楚了。
……
游轮工作区。
这里仅限于游轮上的船员和管理员进入。
高层会议室内。
负责赌场、商场、安保等不同服务的总监,陆续到来了。
而负责毒-品管理的方帼治,正在和船长交涉昆峎希的事情。
“……当时有上百位贵宾在场,都可以为我作证,我不过是高兴庆祝而已,他就打我!”
船长恼声道:“可现在他人出事了,正在医院里救治,你敢说这事儿与你没关系?”
“我承认,我是打过他,但顶多让他鼻青脸肿,他那么兴奋那么嗨,肯定是嗑药了啊!”
方帼治大声反驳道。
其实他心里,也很纳闷。
明明记得,自己给了吴杰一包‘邮票’。
这种新型毒-品,几微克就能当场让人疯狂自嗨,兴奋无比。
如果一整片揉成团,趁着昆峎希被很多人扔水果砸的时候,投喂进他嘴里。
那么……
昆峎希绝对活不过三十秒,当场就要浑身疯狂发抖、口吐白沫、鼻孔流血……然后惨死。
上一次有个贵宾,在游轮欢乐世界里嗑药。
嗑嗨了之后,忘乎所以,就吞了一片‘邮票’,就是这么迅速惨死的。
但这一次,昆峎希却并没有,足足嗨皮了两个小时。
而被打镇定剂、高压电晕,原本准备要送去医院的,结果中途就醒了。
犹如精神病发作似的,疯狂挣扎叫喊。
都嗨到鼻血长流,眼眶出血了,还根本停不下来。
这哪儿是嗑药了,分明就是中毒了。
但诡异的是,医生将昆峎希的鼻血拿去做了分析,却又并没中毒迹象。
如此诡异,令人不解。
所以船长才会和方帼治,着重谈及这个问题。
这时候。
武藤佐伊来了,船长立马就吼道:
“今晚赌球大厅的服务员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?为什么要围攻贵宾?”
“游轮上的餐饮服务可是归你管,你别跟我那二十三个黄种人,你根本就不知道!”
面对一连串的质问,武藤佐伊没有惊慌失措,也没有装疯卖傻。
她反而一本正经,表情严肃凝重的说道:
“船长大人,首先我要向您道歉!向所有股东们道歉!”
“为了降低人力成本,同时考虑到中国美食极为丰富多样,所以我新招募了不少华人!”
“我没有严格做好监管审核,这是我的疏忽,我愿意为此承担责任!”
“至于他们幕后主使是谁、为什么要冲着唐筱去,我建议可查一查唐筱吴杰夫妇,是否有什么仇人!”
……
三两句话,武藤佐伊就‘以退为进’,将绑架敲诈的犯罪企图,完美掩盖。
昨晚就考虑到了,万一事情败露,怎么办?
既然早就想好了,要栽赃嫁祸给天元慕家。
那么这些武士的身份来历、员工档案等,当然都是临时赶制造假,提前就准备好了。
他们也早就统一了说辞,真要是行动失败,遭到严刑拷打逼问,也都说是慕恩指使。
只可惜的是……他们也没机会被审讯了,都被冷酷无情的双枪女王唐筱击毙。
都死了也好,就随便武藤佐伊怎么瞎说扯淡了,反正死无对证。
船长很无语。
狠狠瞪了武藤佐伊一眼,抬手怒指,心里憋了一腔怒火,结果却啥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让我说什么好?”
“让我查他们有没有仇人?我特么怎么查?”
“还有,他们不都是你招募的吗?把档案资料部交给安保部啊!赶紧的!”
武藤佐伊立刻鞠躬致意,赶忙去找安保部。
扶额暗叹,船长忽然抬头看向方帼治。
“对了!你跟他们两口子,不是老乡吗?我听说,你们关系还挺不错的!”
方帼治不可否认的点点头:“没错!我女儿跟他们是好朋友,不过他们这次上船来,一是度蜜月旅行休假,二是为了来小赌怡情!”
“不过他们运气不错,到目前为止居然赢了近百亿美金,这赌球的运气也太好了!”
方帼治绝口不提昆峎希,或许即便说了,船长也不会相信。
世界头号大毒枭昆峎希,怎么可能会和吴杰夫妇俩有仇?谁信啊?
但在这个节骨眼上,说什么说?不节外生枝吗?
“眼下最要紧的,是赶紧查查这些华人服务员,他们为什么要对唐筱下手!”
“刺杀不像刺杀,拎着的都是些什么木棍、甩棍之类的,是想打架,还是想绑架?”
“还有,赶紧把所有人员清查一遍,身份不明的,直接关进死亡游戏厅里!”
“我只给你们一个小时,一个小时后,游轮上的赌场、餐厅、游戏厅等等必须恢复运转!”
……
船长下了死命令。
这条超级游轮年无休,因为随时都有几百上千的富豪富婆们,在游轮上消遣娱乐。
每天每人一百万美金的保底消费啊!
遇到像今晚这样的超级赌局,光是抽提成,都赚上亿美金了。
世界杯还有很多比赛,那么每天都可以组织这样的赌局,光是抽成,都要赚翻了。
所以,游轮的休闲娱乐根本不能停太久。
否则让贵宾们不高兴了,容易影响生意。
一声令下。
清查工作迅速展开。
而在贵宾区内,贵宾们休息入住的房间,自然是不会闯进去让检查的。
贵宾都有自己的管家,还有智能手环,管家提供证明就是了,这也算是贵宾特权。
而最惨的,是来船上打工挣钱、卖命换钱的人。
服务员、美女嫩模、明星艺人、帅哥小鲜肉……部都进行严格检查。
不明来路的,要么被抓走,要么被当场打死扔海里喂鲨鱼。
反正游轮一直在国际公海上航行,杀人也没人管,又算不上犯法。
而且死再多人,这碧波无垠的大海也装得下,更是典型的死无对证。
时间缓缓流逝。
不到半小时,安保部就将整条游轮都清查了一遍,紧急状态也解除了。
而昆峎希嗑药过度,病情也越发严重了。
虽然游轮上医护人员绝对是高素质,医疗器械设备也是顶级的。
可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,完无法施救,连血液透析都做了,还是疯狂自嗨。
另外。
武藤佐伊提供了档案资料,但昨晚她临时作假拼凑的资料,真是太经不起查验了。
很快便被证实是假资料,即便她一口咬定,这些人就是用假资料糊弄,她也是受骗者。
可她千算万算,也算不到二十三具尸体,没有被第一时间丢海里喂鲨鱼。
而是部被拿去做了解剖,进行了最严格的尸体检验。
要命的尸检报告,足以揭露真相。
武藤佐伊提前得知了小道消息,彻底吓坏了。
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,武藤佐美没有擅自行动。
却另外有人,对吴杰和唐筱下死手了……
现在,已经对凌嫣然动手了,司凤还是要给凌威然一点面子的。
“不死就行。坐着休息一下,我打电话给司机,让司机带他下去。”
凌威然并没有责怪司凤。
就算司凤不动手,他也会动手抽凌嫣然的。
凌荨走了过来,两手搭在司凤身上,轻声开口:“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如果有谁敢欺负,让受了委屈,我替收拾她。”
“没事,我不会让人欺负我的。”司凤笑道,脸上的狠色已经消失殆尽。
凌荨点点。
凌嫣然被司凤这么一收拾,早已经吓傻了。
她不仅被吓到了,对司凤也产生了恐惧。
这个时候,她躺在地上,惊恐的看着凌荨跟司凤,就担心司凤会再次给她一脚。
好不容易来玩一次,好不容易能够接近白暮九,凌嫣然作死,这一次是真的能够引起白暮九的注意了。
被司凤踹那么一脚,整个山顶的游客都跑来围观了,白暮九自然也是注意到凌嫣然的狼狈模样了。
重伤换来白暮九的一个眼神,值得了。
司机在三十来分钟之后跑到山顶。
看到凌嫣然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,司机还有些不知所措。
一直到凌威然吩咐他把凌嫣然送去医院,司机才连忙点头同意。
好在,凌嫣然并不是特别重,一个司机背着她下山,倒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。
没了凌嫣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存在,凌荨一帮人玩得倒是很开心。
一直到下午五点,几人才下山。
陆明哲接到白暮九的电话,亲自开车过来接白暮九几人。
知道白暮九今天是因为来这里玩所以才不去公司,陆明哲一张脸都是幽怨的。
今天他忙得脚不沾地,白暮九倒好,跑到这里游山玩水了。
回到凌家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七点。
凌嫣然被司机带去医院检查一番,除了腹部被踹伤之外,倒是没有其他的病症。
做了部分检查,开了点药,又打了点消炎针之后,凌嫣然就回来了。
凌荨进家门的时候,凌嫣然两脚包着纱布坐在沙发上吃东西。
看到凌荨一行人进门的时候,她手上的碗一丢,立马哭了。
“爸,妈,就是那个女人踹我一脚的,我当时都吐血了。以后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们一定要记得让这个女人给女儿陪葬啊!”
在家有了靠山,凌嫣然再一次哭出来了。
刚刚在医院的时候,她已经跟吴春丽还有凌源哭一回了。
现在看到凌荨司凤回来,又哭了一回。
这明显是哭人别人看的。
“司凤是吧?今天这么对嫣然,现在请跪下来跟嫣然道歉,否则,别想进我们凌家的门。”
吴春丽本来就看凌荨跟司凤不顺眼,现在凌嫣然又被司凤这么欺负,吴春丽不找司凤麻烦才怪。
“行,那我就不进们的家门了,凌荨,威然,我先走了,再见。”
司凤走得干脆利落,连坐都没坐一下,就直接走了。
“司凤,我跟一起走。”
凌威然追了上去。
“好,跟我回家。我家比这里大。”
司凤笑了笑,然后就跟凌威然离开了。
吴春丽整张脸黑得像猪肝一样。
“算了,我也走了。爷爷,下个星期,哥哥跟嫂子办酒席,我到时候来接您。”
临走之前,凌荨担心凌国光担心,还跟他交代一声。
“去吧去吧,们年轻人不需要那么拘束,以后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。”
凌国光倒是没有丝毫不高兴的,摆摆手,就转身上楼了。
得到凌国光的允许,凌荨拉着白暮九就往外走。
客厅里,只有吴春丽跟凌嫣然愣怔在原地。
走了?所有人都走了?
那她们找谁撒气去?
“妈,看看他们,一点都不把这里当成家,想走就走,想来就来,那么多人还欺负我一个,如果不是他们人多,今天我非弄死那个女人。”
凌嫣然还是认为自己是对的。
“行了行了,要是打得过人家,今天也不会弄出这样的事情来。看看的脚,都成什么样子了,知道去爬山,还穿高跟鞋去,不是找死吗?”
吴春丽恨铁不成钢。
她怎么会有这么没脑子的女儿?
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
“我穿高跟鞋,还不是为了能够让九爷注意到我吗?再说,我也是第一次去爬山,根本就不知道穿高跟鞋会脚疼。
那台阶看起来跟家里的楼梯差不多高,在家我可以穿高跟鞋走楼梯,我怎么会知道爬山的时候脚会这么疼啊?”
被宠坏的女人,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自己是对的。
这种常识性的问题,凌嫣然居然不知道,简直比三岁的孩童还要天真。
“……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愚蠢的女儿?没爬过山,就不会自己动脑子想想吗?那山那么高,路那么远,穿高跟鞋脚不疼才怪!
行了,我也懒得说了,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,什么样的场合,哪些话该说,哪些话不该说,都要好好学着点。”
吴春丽也被凌嫣然气得不轻。
不过,再气又能够怎样呢?自己生出来的女儿就是个脑子简单的人,骂再多也没用。
“好了好了,都别说了,天天在这里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,有意思吗?公司都快没了,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吵!”
凌源也头疼啊。
公司的事情,他忙得焦头烂额,回到家也不让他安宁一会儿。
“公司又怎么了?上次我不是从娘家给弄了一大批资金过来吗?怎么又有危机了?”
吴春丽一听,哪里还顾得上数落凌嫣然。
“上次那个项目,我把百分之八十的资金都投进去了,一旦那个项目运营起来,公司就有机会扩大规模。
但是,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钱打水漂了。”
凌源不是做生意的料,但是野心又极大,公司的没站稳脚跟,就急着想挤兑同行,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。
“当时不是说那个项目能够百分之九十成功吗?怎么才多长时间,钱就没了?我从娘家拿钱给,一是为了稳住公司,二来是为了能够让公司扩大规模的,倒好,那么多钱全部打水漂,这不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吗?”
吴春丽对着凌源咆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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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的小岛上,海风微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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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情?”
“默默,在外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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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差?去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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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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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那路上小心!到了给我打电话!”
“嗯!”
挂断安情的电话,苏默默微微的笑了笑,这才是原来的安情,不会再那样一声不吭的就跑了……
把手机放回包里,苏默默看了看时间,差不多该回家了!
刚走了几步,前面两个女孩子的话,吸引了苏默默的注意……
“他的生日要到了,说我要给他一个什么惊喜啊?”
“给自己系个蝴蝶结,打包送给他得了!”
“…。。我说正经的呢!”
两个女孩,应该是闺蜜的样子,边笑边闹的走远了,她们后面的话,苏默默也没注意听,注意力都放在了“惊喜”这两个字上!
苏默默还记得当初在巴黎,埃菲尔铁塔上,安情给她的惊喜,热气球婚礼的惊喜,仔细想想,他似乎给过她太多的惊喜!
可是……她呢?
一方面,苏默默自己似乎并没有想过太多关于这方面的东西,另一方面,安情太过聪明,一点点风吹草动,都被他猜到了!
突如其来的才叫惊喜,早就知道的,便少了那绝妙的兴奋感!
就像有人说的那样,最实用的礼物是红色的毛爷爷,可是它会少了礼物的那份惊喜感……
苏默默随手拦了一辆车,回安宅,一路上都在想,她可以给安情什么惊喜呢?
“默默,怎么了?心事重重的样子!”
“啊?……没事!”
沐雨情看着苏默默的样子,以为是不是安情和苏默默之间还没有和好,便开口问道:“默默,是不是安情……?”
“嗯?”
“安情……他出差了!”
“嗯,我知道!”
苏默默看了看沐雨情,她是安情的母亲应该会知道,安情喜欢什么的吧!
“妈……妈妈……等会儿,我能问您点事吗?”
“什么事?”
苏默默看了一眼安达,说道:“等会儿再说吧!”
沐雨情自然看出了苏默默的意思,放在桌子下的手,狠狠的掐了一下安达!
安达吃痛,表面上却不露声色,他好好的吃饭,惹谁了?
沐雨情本来的好奇心就比较重,刚吃完饭,就把苏默默拉着上了二楼:“默默,怎么了?想问什么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安情他喜欢什么?”
“嗯?”
“就……我……我想给他一个惊喜!”
沐雨情顿时眼眸一闪,一抹暧昧浮现在脸上,刚才还担心,是不是她和安情之间还没有和好,现在看来,两个人好得很嘛!
“默默……其实啊……小情情最喜欢的呢……远在天边近在眼前!”
“我?……不是啦,我是想送他个礼物!”
“那把打包给他!”
苏默默微微皱了皱眉,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耳熟?
好像……好像今天那两个女生也是那么说的!
怎么都这样呢?
看出了苏默默的犹豫,沐雨情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:“默默,想想,现在小情情一个人在外面出差,肯定是住冷冰冰的酒店吧,如果某一天他会到酒店的时候,看见…。。最好穿着,黑色蕾丝,性感的小衣服……黑色的轻纱,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……”
沐雨情说着说着,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当中,苏默默则是脸色通红,连忙打断了沐雨情:“妈……妈妈,我还是自己想吧!”
苏默默只觉得沐雨情越说越没边了……
“默默,这个真的可以,要没有衣服,我去给买,包在我身上了……”
苏默默连忙走进了房间,脸上像是火烧一样,黑色蕾丝……还性感……苏默默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自己穿着那样衣服的景象,顿时摇了摇头,她在想什么怎么可以这样……
苏默默的视线落在了卧室里那张火红色的沙发上,想起安情买这个沙发的原因,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,顿时又慌乱了起来!
“苏默默,醒醒啊……”
晚上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苏默默,脑中回想着沐雨情的话,如果自己突然出现在安情的面前,就像沐雨情说的那样,出现在酒店里,那么忙了一天的安情应该会很高兴吧?
咬了咬嘴唇,苏默默爬了起来,拿过手机,要给Jone打电话,要想那样给安情一个惊喜,最起码要知道他们的行踪吧!
“您好,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!”
听见关机提示音,苏默默拍了拍脑袋,自己在想什么,现在这个时间点,他们肯定还没有到啊!
苏默默歪着小脑袋想了想,拨通了季浮笙的电话!
“默默?”
“笙哥哥,睡了没?”
“没有,有事?”
“笙哥哥,有私人飞机的是吗?”
“要用?”
季浮笙微微顿了顿,继续问道:“去找大哥?”
“怎么知道?”
季浮笙没有说话,轻笑了一声:“我给准备,什么时候要?”
“越快越好!”
“好!”
挂电话之前,苏默默想到了什么,咬咬牙说道:“不要让他知道!”
“嗯!”
季浮笙动作很快,第二天一大清早,苏默默便登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……
到达纽约,在季浮笙的安排下,自然会保证苏默默的安全,把送默默送到酒店之后,按照季浮笙的提醒,苏默默还特意关注了时差,以免在安情打来电话的时候,被安情听出破绽!
挂断安情的电话,苏默默暗暗感叹,要不是季浮笙的提醒,她根本还不会注意到这个,要是那样,岂不是就被安情发现了!
洗了个澡,简单的梳洗了一下,苏默默小心翼翼的给Jone拨通了电话!
“喂,您好?”
“我是苏默默!”
“少夫人?”
接到苏默默的电话,Jone顿时惊呼了出来!
“别叫!那个……现在安情在身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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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也没有什么话,比这一句对权静云来说,更打脸了。
W,主子……
权静云愣愣地望着不远处的几个人。
七曜恭敬地站在权谨左侧,司语优雅地叠交着腿坐在右侧,手中晃着一杯红酒,脸上挂着特别撩人的笑。
权谨站在正中央。
她的前方,巍国副统、比赛场观众、以及所有特工队员都敬畏地朝她行礼。就这一刻朝她看过去,像极了指点江山的帝王。
“呵呵!”
权静云嘴里发出自嘲的笑声。
比起之前的权清清,权静云这声笑要更加凄凉和悲惨,她摇晃着头,整个身子都在颤粟:“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?怎么会是这样。”
“她明明就是权清清口中的私生女……”
权静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一直在笑。
整个酒店大厅都是权静云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,权家众人脸色惨白,抖着身子,然后卟通一声朝权谨跪了下来:“我……我们。”
“啪——”
权家副总匍匐在地上,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就是两耳光。
将近三十名权家人,都惊慌害怕地朝权谨求饶:“大小姐,是我们眼瞎,我们错了。”
“求看在权家的份上,饶了我们吧。”
“都是权清清骗我们,说您是私生女,我们真的已经知道错了……”
权谨身子斜靠在桌角。
双手环胸,嘴角含着一丝冷漠和冰冷的弧度,她一言不发地看着跪地的权家众人,看着他们卑微求饶的样子。
跟刚刚嚣张的神态,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嘀哒——嘀哒.”
除了权家人的求饶声之外,酒店墙上挂着的时针,正在发出让人心脏都跟着跳的声音。
嘀哒!
时间上午十一点……
“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一句话?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权谨才出声:“我说过,希望各位在继承人典礼上,还有胆量当着我的面,说一句私生女。”
“我记得…..”
权谨在拖长音色的同时,忽然直起身,短靴踩踏在地板上,发出清脆响亮的落脚声。
每一步落下,权家众人的心就跟着跳一下。
权谨站在正中央,目光先是瞥了眼墙上的时针,然后低头俯看了眼权家高层:“们之前有说过,要让我看清和权清清的差距是吗?”
“不不不!不是的。”权家副总惊恐地摇头。
“权清清根本就不配和相比。”
“是我们眼瞎……”
听到一半,权谨就蓦地转过身,背对着权家众人走回位上,疏离又无情地命令道:“权家和权氏不需要残疾人!”
“既然眼瞎,那就净身出户,从帝都除名。至于权静云……对九州不敬,给我——”
“就地枪决!”
话毕。
权静云猛地清醒过来,瞪大眼睛朝权谨衰求地摇头:“不,不能杀我,我是名义上的三姑,不能杀…..”
“砰!”地一声枪响。
权静云只感觉有什么液体从额头流了下来,眼前阵阵发黑,最后不甘地倒了下去。
死寂……
在场众人被权谨这杀伐果断的手法,给吓得脸色惨白。
“嘀哒——”
而这个时候,酒店大厅的时针又开始响了。
“嘀哒——”
那十一点的指针,缓缓地、慢慢地、在权谨和司语的瞳孔里,朝正午十二点靠近……
♂? ,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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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妈这样,我很难会对女孩有信心。”
翟山石看着远处,他脸上的抓痕,涂满了云南白药的药物。
微风一吹,叶甜心都能闻见这一股药粉的味道。
她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,翟山石查觉到了叶甜心的这一举动。
便笑道,“我现在这样,是不是很吓人?”
“有一点,不过还好,最近注意一点,不要留伤疤了。”
翟山石笑道,“我是男人,我不怕,甜心,时间拖的有点久了,回去吧,谢谢,陪了我这么一段时间,谢谢……”
谢谢,让我在青葱岁月里,有一个喜欢的。
我曾经是那么身心的喜欢着。
叶甜心,永远是我心中的女神。
“翟山石,听说在帝都,有时间,我、晓慧、,我们一起聚聚。”
翟山石摇头,“我明天就要回帝都了,我会带着她一起去帝都,我在帝都给她联系了一家疗养院,我爸这辈子不能让我妈毁了,我带着她走,我爸说不定还可以再遇上一个人……”
“是专门回来接妈妈走?”叶甜心不解的问。
翟山石点头,“对,我本来是想找一个时间,将笔记本拿给的,既然遇上了,就索性给,甜心,我真心希望笔记本里的内容,对会有帮助。”
“一定会有的。”
翟山石送着叶甜心回到小院门口,他看着叶甜心走进小院。
他忍不住的叫住叶甜心,“叶甜心……”
叶甜心一怔,“啊?”
“早点休息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叶甜心关上门,翟山石看着那一扇门,他低声道,“甜心,我喜欢,喜欢。”
那些永远都说不出口的爱……
一定会藏在他的心里。
他爱她。
是他一个人的事。
无她无关。
叶甜心回到屋里,她收拾了自己后,坐到床上,拿过翟山石的笔记本。
这一本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笔记本,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记录了一些什么东西?
叶甜心翻开一页,认认真真的看着翟山石的记录。
她一页一页的翻着,翟山石在笔记本上记录的都是在一些他在帝都听见的传闻。
叶甜心看着这些传闻,也不由的轻声笑了,翟山石可真认真。
“等等。”
叶甜心的眸光,落到了一处的位置上。
她的指尖,微微用力。
不知为什么,她总感觉这里有一丁点的违和感。
叶甜心拿了一支笔,将这一个地方重点划了一下。
她想,她得找一个机会,回去问问爸,这个笔记本上记录的,会不会是真的?
“甜心。”
叶甜心正在看笔记本时,卧室的门,推了开来,外婆走了进来。
她看着叶甜心的脸,一直不说话。
“外婆,怎么了?做噩梦了!”
外婆摇头,她伸出手,紧紧地抱着自己贴心的小棉袄,“甜心,辛苦了!”
“外婆?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甜心,我没有不舒服,外婆只是想一起睡,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睡了。”
叶甜心一怔,她完没有料到,外婆一回到葭萌镇,变得这么粘她。
这真是一件好事,说不定,她可以慢慢的让外婆相信谢意不是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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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这一次的公关,和海瑞,却没有半分关系!
海瑞并没有进行任何的动作,但是,网络上却已经为唐宁平反,虽然这看上去像粉丝所为,但是……方煜还是关注了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,墨父很显然没有想到,他将事情闹得这样轰动,其实解决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。
那夫妇两人大概都以为,这都是墨霆安排的吧?
然而墨霆自己却很清楚,这件事,跟海瑞毫无关系。
方煜找到了发帖的那个账号,因为他不相信什么空穴来风,既然这不是海瑞的公关手段,那么别家更没有理由会帮助唐宁。
“墨总,这就是那个为唐宁平反的人发出来的帖子,看看。”方煜将手机递给墨霆。
墨霆抬头,但是却没有接过手机,只是淡淡的道:“我已经看过了……说说想法?”
“我觉得……发这个贴的人,一定是伯母的旧识,而这背后,或许真的隐藏着一件我们难以想象的秘密。这很明显,旧识是针对伯母而来的,看似像是为唐宁平反,但是看最后一句……”
“什么叫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?”
“这分明就是一份宣战书。”
“我已经让人去调查发帖的人了。”墨霆尤为冷静的说道。
“原来一早就怀疑了。”方煜笑了笑,这才将手机放回自己的衣兜之中,也对,这么浅显的事情,他都能发现,墨霆不可能还无动于衷,“若真的找出了什么真相,而这件事,又不是什么好事呢?”
“那就为错误的行为,付出代价!”
这么简单的道理,有什么难以理解吗?
“希望只是一场恶作剧吧。”方煜感叹,“不然,这件事很麻烦啊……”
因为事关桦文凤,墨霆的母亲。
同一时间,唐宁也看到了那张帖子,心里一样是疑问满满。如果,桦文凤本身没问题,那么这张帖子,也就没什么研究的价值了,十之八九就是别人的恶作剧,也或许是她的粉丝为了替她转移公众视线的一种手段。
可是,偏偏桦文凤不是那么清白……
所以,联想到这张帖子的内容,唐宁和墨霆一样,都希望将这件事进行深入的调查,哪怕最后查出来只是恶作剧。
……
沈星嫣入住了安子皓安排的公寓,其实是为了磨一磨她狂野不羁的性格。
可是,沈星嫣入住的第一天就失眠,因为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,她认床。
安子皓不许她随意离开,所以,沈星嫣就给妇人打了电话。妇人劝了几句没用,便只能将她日常所用的枕头和被褥,都送到了公寓的楼下。
见此,安子皓只能无奈的亲自下楼迎接,只是在路上,妇人忍不住的询问安子皓:“那个唐宁,怎么老是上新闻啊,最近街里邻居又在议论她。”
“没事,都解决了,这次全靠一位好心人。”安子皓随意的回答,完全没想过,这位好心人,远在天边近在眼前,“不过,这件事挺蹊跷的,所以墨总也在查。”
“那查出什么来了吗?”妇人接着追问。
听到这句急切的询问,安子皓愣了愣,随后笑道:“并没有那么容易,还没有什么眉目,不过倒是把墨家那两个老的,给气得不清。”
这一次,妇人没说话,而对上安子皓神情的时候,也显得有一丝高深莫测。
安子皓虽然没有深想,但是,也不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。
“正因为这样,估计墨家那两个老人,应该更加不会善罢甘休了,还不知道会怎么为难唐宁。”
“我看唐宁安安静静的一个孩子,挺好的,那天晚上还为我解围了。”
“说对了,其实唐宁就这么一个人,对别人,从来没有半分坏心,只是外界对她的误解太多了。”说完,安子皓已经将行李放在了沈星嫣的房间门口,并且转身对着妇人说道,“伯母,还请您先回去,不要让沈星嫣看到您,否则,今天晚上,这栋公寓未必能关得住她。”
“那小星就麻烦照顾了。”
随后,安子皓目送妇人离开,但是却完全没有将妇人往“好心人”身上想,只是觉得她似乎很关心唐宁还有墨霆。
只是妇人下楼之时,转身看了这栋公寓一眼,眼底里带着浓浓的不舍感情,但是……接下来,她打算认真的缠着桦文凤,至少……
这么多年的痛苦,她都要一并还回去。
……
桦文凤也在找这个帖子背后的主人。
只是连墨霆都查不到的任何的眉目,她只能一无所获,这就更加的说明了,这个帖子的背后,不是什么普通的粉丝,而是有专业的人在操纵。
由此,这也加深了桦文凤心中的恐惧,毕竟……
这样的发现,让她完全没办法安心,与此同时,她不知道的是,她还在墨霆的面前有所暴露,毕竟,墨霆的人也在关注这件事,她完全不知道,她这只螳螂,还有黄雀在后。
然而……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,这件事应该有更新一步的发展时,这个帖子的主人,却不知所踪了,一连好几天,热搜榜都换了好几个,却再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,难道,她就只是为了恶作剧?
就连桦文凤都渐渐的放下了心来,又开始了研究所的工作,毕竟无论是查凶手,还是对付唐宁,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
而这些天,唐宁继续在家研究《佞妃》的剧本,不知道为什么,她心里总有一种预感……
“霆……那个人查了这么久都没有眉目,我倒是觉得,是因为妈没有再出来闹事。”
书房之中,墨霆正拿着文件签字,听完唐宁的话以后,不免反问:“难道说,为了这样的一桩小事,想设局?”
“别告诉我,心里不好奇。”唐宁背靠着墨霆笑道,“调查妈的事,她已经过来找我问过了。”
“这不是什么秘密。”墨霆回答。
“而且,按照妈的性格,觉得我需要自己设局吗?她现在,对我恨之入骨,等着看,不出三天,她必定又出新招。”唐宁笃定的说道。
赵弘扬好似无意提到了邓老,但冯友军等人却是眼皮直跳:你这老赵,看来是使出杀手锏了………!
老家人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会关注,他公开说得每一句话都有含义,绝非随口而出,他对刘琅的那一句话看似随意,实则可不是简单的搪塞。
“会有一个让你满意的结果!”
这什么意思?让刘琅满意不就是通过这个方案嘛!
老人家现在很少参加什么经济会议,主要是他的年纪太大了,八十多岁的老人怎么能和他们这群六七十岁的“中年人”相比?
但是老人的意见那是起决定性作用的,只要他明确表态,即便很多人不同意,也不敢公开反对,他的声望可摆在那呀!
能和他相比的也就什么木老、陈老等几位,但问题是木老还是站在邓老这一边,陈老倒是有些意见,但也从不明确站出来。
好在邓老从不轻易表态,比如之前在放开雇工人数的问题上,即便很多人猜测他一定会赞成,但也要先到南方看一看,在看到特区搞得有声有色后才最后拍板,持续一年多的争论之声顿时就沉寂了下去。
这一次关于企业改革的问题邓老也没表态,但是在回答刘琅的时候非常巧妙,说他表态吧,没直接说,说没表态吧,那这话是什么意思?在座的这些人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少年了,这要是再不明白,直接去死算了。
“这个赵弘扬,把老头子搬出来了………!”
冯友军虽然生气,但也没办法。
“改革开放是让国家富强,无论是谁,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,但很多问题不能一蹴而就,需要不断的摸索,现在吴荷他们搞出来这个改革方案,我看是有些操之过急,当然,就如弘扬同志说的那样,试验性质嘛,实在不行也可弄一弄,但是我的立场必须要表面,弄可以,要有限制性的。
首先企业必须是那些快要破产的企业,不能是效益好的;还有必须有人愿意接,不能强行摊派,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工人们的安置问题,政府要承担起主要责任,愿意放弃公职的,可以按照方案上的进行,不愿意放弃公职的,政府负责替他们找另外的工作,一切都要由工人自己说的算。
还有那些放弃公职的,养老问题必须要完落实,不能稀里糊涂………对了,土地不能给那些私有业者,特企毕竟不是特区,土地这是一个原则问题,绝对不能放开,一旦放开这一条,最后咱们国家的土地都要归了个人,这可不行!
你们不是说要把私有化和承包制放在一起比一比吗?好,现在有一家海盐衬衣厂,这可是咱们树立起的改革先锋,就和这家厂子比,三年时间,我倒要看看挑选出来的私有化企业能不能超过这家工厂,要是真的超过它,我就认输!
冯友军此时也不再坚持自己的主张,但是还是提出了几点要求。”
冯友军其实早就知道这个方案的通过自己无力阻挡,但他也要阐明立场,要把老百姓的损失降到最低,他提出的这几条已经是自己的底线了,如果对方不答应,即便最后方案通过,他也不会在通过决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“老冯你提的这几个意见很好,很有建设性,吴教授,你要把冯副总理的提议加到方案中去!而且我也想看看这两种方式孰好孰坏,不是有那句话吗?择其善者而从之,不善者改之,咱们都是在摸索呀!”
赵弘扬说话的同时还指了指坐在后面的吴荷。
冯友军难得松了口,让赵弘扬都松了口气:还是把邓老抬出来好使呀!
他也知道,冯友军这是在和他讨价还价,即便方案我无法部阻止,但是某些细节我还要坚持,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原则,绝对不能动摇,即便是邓老陈老来了也无法让我改变。
“嗯,没错,冯副总理的提议对我也是一个启发!而且我也相信这种竞赛会把我们的企业真正搞活!”
吴荷赶紧回答道。
冯友军拿起茶杯喝了口水。
“唉,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,希望一切都别出乱子呀!”
冯友军心中暗想。
在后来者看来,冯友军这些保守派的做法有违改革的方向,甚至说阻碍了改革的进度,可那是马后炮的说法。
在这个时候,没有人知道改革的正确方向,也没有人知道这样改革的后果是什么,他们只知道要改变现状,要不断尝试,保守派也是如此。
只是改革派主张要解放思想,大胆尝试,通过不断试验找到正确方向,即使是出现些许问题也无关紧要。
而保守派主张要小心改进,谨慎前行,宁可慢些,稳定第一。
虽然过程不同,但是两方的目的都是一样,让国家强大,让百姓富裕。
而现在国家的改革形式看起来是改革派的一方占了优势,根本原因还在于邓老的态度,别看老人家年纪不小,但他年轻时出国留学,见识过西方工业的强大,改革开放后又去了最发达的美国,这个一直被国人痛骂的“帝国主义”给了他太深的印象两国的差距太大了。
这无关信仰只在科技,科技强大就能创造财富,才能国家富强,才能百姓富裕。
正因为国家的科技太落后,而西方发达国家的科技还在不断进步,如果国家还小心改进谨慎慢行,这差距就会越来越大,国家等不了,百姓也等不了,只能放下一切包袱,轻装上阵,就是摸着石头,也要渡过凶险莫测的激流,这就是老人家的方针。
吴荷提交的三年改革方案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讨论,终于在赵弘扬这几位领导间有了初步统一意见,经过修改没有问题后还要交给中顾.委,那里才是重头戏,不过邓老表了态,他们这些老人儿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,不是还有一位木老嘛,他也是改革派的坚定支持者,有这两大“真神”坐镇,别人也不会反对了。
中顾.委的老人儿们通过,还要将各部委行办的人找过来研究具体的行动方法,这里就是个麻烦过程,需要方方面面的协调沟通,最后这个方案真正开始实施,恐怕得到年底左右。
吴荷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刘琅,虽然还没板上钉钉,但也算是初战告捷,这是个大好事,不过刘琅没时间庆祝,因为他三天后就要出发前往美国了。
几人内心同时一紧,难道露出马脚了?
唐枫脸上没有任何的惶恐,笑脸相迎,“您有什么吩咐?”
那守卫仔细的打量了唐枫两眼,“不懂规矩啊?”
唐枫瞥了瞥毛老三,“什……什么规矩啊?”
毛老三急忙上前推开唐枫,哈着腰对那守卫说道:“大哥,他是新来的,不懂规矩。”说完,急忙板着脸瞪向唐枫,“进去之前是要搜身的。”
唐枫会意的点了点头,他们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,倒也不怕搜身。
那守卫仔仔细细的在唐枫身上搜了一遍,没发现任何可疑物品,便挥了挥手,让他进去。
唐枫松了一口气,推小推车边往里走,后面是毛老三,也被搜查了一遍后放行。
跟在毛老三后面的是夜,唐枫不禁暗暗祈祷,希望这个女人不要在这时候发疯。
奈何天不遂人愿,还没等他祈祷完,便听到夜愤怒的声音传来。
“滚开,别碰我。”
唐枫暗呼不好,急忙回头望去,只见门口那两个守卫此时已经端起枪瞄准了夜。
而跟随唐枫几人进入中心地带的那个护卫,直接举起AK对准了另外三人。
毛老三此时已经吓得面无人色,但还是不得不走上前去,向那两个守卫赔罪道:“两位大哥,这娘们儿也是刚来的,性子野,不懂规矩,有得罪之处,还请您两位多见谅。”
那两个守卫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夜的身上,其中一个冷笑道:“到底是不懂规矩,还是不知死活?我看她不像是什么帮工,倒像是特工。”
毛老三后背冷汗直冒,僵笑两声,“大……大哥,您说笑了,她怎么可能是……”
那守卫继续冷笑,“是不是,先抓起来再说,将这几人部拿下。”
另外两个守卫闻言,便举着枪向前逼近。
夜自然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,直接一个前滚翻逼近前面那个守卫,然后动作赶紧利落的夺去他手里的枪械,最后一记漂亮的肘击,直接击碎了守卫的喉咙。
那守卫闷哼一声,便瞳孔放大,暴毙而亡。
毛老三见状,吓得立马躲了起来,他长这么大,第一次见到杀人的场景,早就吓得魂飞天外了。
早在夜动手的瞬间,唐枫已经快速释放出两道杀气之剑,就在她击毙那名守卫的同时,另外两个持枪的守卫同样一声未吭的倒地毙命。
这些变故可以说就发生在一个瞬间,三个持枪的匪徒便部身亡,那司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,第一时间就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枪,朝着夜的脑袋扣动扳机。
与此同时,站在最末尾的离已经一个纵身飞扑过来,抓住司机的胳膊猛力回折,那司机顿时疼的面颊苍白,但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扣动了扳机。
“嘭!”
一声枪响,打破了寨子里的平静,隐隐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嘈杂声。
离顿时大怒,直接扭断了那司机的脖子。
唐枫眉头皱起,以他的耳力,自然能够听出远处的脚步声,绝对不下十几个。
既然已经打草惊蛇,那也只能硬着头皮应战了。
“离,守在门口,对方大概有十几个人,注意安。”
唐枫严肃的下达命令,以离的能力,就算不能解决掉那十几个人,至少能够抵抗一会儿。
“是。”离领命,随后将那三个守卫的枪械收集起来,准备防御。
唐枫冷冷看了夜一眼,没有说话,直接转身进了隧道。
夜此时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,致使任务出现了意外,看到唐枫进了隧道,急忙跟了进去。
毛老三迟疑了片刻,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。
几人刚刚前进了十几米,就遇到了抵抗,守在隧道里面两人也听到了外面的枪声,所以已经有所防范。
唐枫几人刚一露头,便迎来一阵机枪扫射。
隧道内的吊灯摇摇晃晃,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,三人躲在一块岩石后面,被机枪逼得无法抬头。
夜咬了咬牙,开口道:“祸是我闯的,我去吸引火力,负责击毙里面那两个人。”
唐枫冷着脸,“这是在命令我吗?”
夜张了张嘴,最终只好说了句,“不敢,只是现在除了这个办法,还能怎么办?”
唐枫没有回答,抬头扫了一眼吊灯,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,轻轻一弹。
灯泡“嘭”地一声爆裂,整个隧道都陷入一片漆黑。
就在这时,唐枫突然迅捷如一头猎豹,迅猛无比的躲开对面射来的子弹,然后两个起跳,便冲到了那两个机枪手身前,双手猛然探出,直接掐住两人的咽喉,微微用力,便听到两声骨头碎裂的声响。
机枪声消失,隧道再次陷入沉寂。
夜和毛老三目瞪口呆的看着唐枫的影子,虽然山洞漆黑,看不真切,但是他刚刚那个恍如天神一般的身影,彻底印在了两人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
唐枫不知道两人的心思,也没时间迟疑,千手那帮手下就在这山洞里,万一这山洞有另外的出口,被这些人逃走,再想找到关于千手的线索,就难上加难了。
三人继续前行,一路上并未在遇到任何抵抗,这让唐枫更加感到不妙,这个山洞对整个造假窝点来说都是重中之重,不可能只有两个负责防守的人。
难道山洞真的还有其他出口?
唐枫有些心急,脚步越发的快了,夜勉强还能跟上,至于毛老三则被远远的甩开,如果不是因为怕死,他早就坚持不住了。
山洞比唐枫之前想象的还要大的多,看开凿的痕迹,应该有些年头了,像是战争年代开凿出来的,通风、排水系统一应俱。
走了没一会而,唐枫就发现通道两旁有散落的赝品,都是因为一些细小的失误而导致失败的半成品。
即使是这些带有瑕疵的半成品,拿到市面上,也能骗过大部分半吊子收藏者,而这个造假窝点,却直接将这些都遗弃了,由此可见,这帮人对赝品的精确度,要求有多严格。
随着三人越往里走,通道里散落的未完成品越来越多,唐枫的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,他知道,距离那帮人的造赝地点,越来越近了。
夜跟在唐枫身后,也开始放慢脚步,神色警惕起来。
过了片刻,毛老三终于追了上来,由于他跑的太急,再加上山洞内的空气不算流通,此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。
“们……”
毛老三喘着粗气,正要说话,突然一声枪响,毛老三胸前顿时冒出一个血花,然后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。